第两千六百九十二章 到底是状元-《重生之乘风而起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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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可不是咋的,”翁万戈笑道:“你接着往后看就知道了。”

    周至接着舒展画卷,果然,在王翚的落款里发现了他得到皇帝的褒奖,心欢意满,神气俱足后的作品,除了点明“戊寅秋日,长安南迁,蓬窗多暇”的悠闲心态外、还有“凡七月而成,颇觉指腕间风规犹在”的自夸。

    再往后看,便是翁同龢在卷尾的跋文了,先说“余藏此画三十年,未敢亵以一字”,隐晦地批评了清代那位盖章狂魔。然后说自己是多么地珍爱重视这幅画作,只给懂画的人看,不给暴发户看“遇通人逸士辄引同看,黄金横带者虽固请未以示也。”

    其后又写了保藏这幅画的不容易,“今年四月,蒙恩放还,俶装之顷,有贵游欲以重金相易。余曰他物皆可,唯此画与麓台巨幅此生未忍弃也。”

    最后写了这幅画带给自己的精神享受,是任何物质享受都替代不了的,“比归里门,人事纷纭,资用空乏,暑郁蝨雷几不可耐。每北窗明处时一展卷,清风拂人,尘虑都净,世间神明固应尔耶。抑劳逸顿殊,身边两不相收,理然也。赵子固云:性命可轻,至宝是保,余尝自知为愚,若余者其愚耶?否耶?既自笑因书于后。”

    因为种种原因,历史对翁同龢的评价并不高,但认真考究其一生,不过书生意气,清流做派而已。

    后人有些评价倒是说得明白,说他是以“文学侍从之才而误居宰相之位”,不过也承认他是“孝悌君子,本性温厚懦弱,只宜于做育人才的太平宰相,不宜于做外官,亦不宜于处乱世。”

    所谓“有原则而不能坚持,既从权又不甚彻底,一己清名之一念,盘亘胸中而不能去,往往动辄得咎,两面不讨奸,既误己,又误国,为翁一生大病。”

    历史人物已有公论,不过周至现在看到他的文章书法,也不得不在心里暗赞一声:“到底是拿下状元的牛人!”

      

   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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